隐川Moonquak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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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请各位同好自行用餐~

【光切】温度侵蚀02

这个故事不长诶,一月就会完结吧。

上文01点这个

“请……不要这样开玩笑。”鬼切下意识这么答。

演播室没窗不通风,还开着暖气,方才几十个观众一同堆在这里呼气吸气,这会很容易缺氧,鬼切的脸颊也不由发烫,眼珠左右飘忽,想找个地方透气,不过这个电视台他还是第一次来,也不知道往哪走。

“去别的地方说吧。”

“哦?”源赖光挑眉,“也好。”

他顺势搭上鬼切的肩,这才注意到鬼切穿得挺薄。这些天气温零下,风雪气势汹汹,鬼切连羽绒服都不穿,更别说毛绒手套袜子,就套个毛衣,源赖光都不清楚鬼切什么时候养出的坏毛病。

“我的新剧要上了,你还是别看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的造型不够优雅,服装没有女主角好看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对于这部《春风入我帏》,鬼切略有耳闻,源赖光在里面演个威名赫赫的将军,但是他向来更喜欢那些风流优雅的角色,作为将军的话,就跟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不沾什么边。

算了,夸他就是了。

“但确实英俊。”


“嗯……”源赖光满意地用食指磨蹭下巴,红瞳如灼灼火焰,他每眨一下眼,那火焰就翩跹起舞,引得鬼切心头轻颤。

“你一向得我喜欢。”

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源赖光一路引他去了地下停车场,打算请鬼切吃个饭然后好好叙旧,毕竟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机场,源赖光刚下飞机,没跟鬼切说上几句,弟弟就去安检了。他还莫名其妙地觉得鬼切一定是瘦了,毕竟国内审美一直偏好这块,鬼切还读书的时候都不怎么吃饭,他不在旁边看着还得了。源赖光心里弯弯绕绕一大堆,说出来的话却好没意思。

“穿太少了,看着怪傻的。”

“好的,明天多穿。”

“我们很久不见了。”

鬼切点头。

“你瘦了,多吃点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鬼切虽然说一直理他,但是闷闷的没什么兴致,源赖光眼神一沉,也不再自讨没趣。他打算直接驾车到市中心吃饭,想起之前城南有一家日式料理还挺雅致,其实市中心一家西餐也不错,源赖光看看导航决定就近挑一家去。他做决定的时候很少问鬼切,问了也没事,鬼切的想法从来不会困扰到他。

马路上黄灯一闪一闪,源赖光忽然想起鬼切给他整理毛领子时低着头乖巧的样子,他澄澈的金色瞳孔是湖面碎月,涟漪平了起,起了平。

“鬼切,你想吃什么?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“鬼切……?”

源赖光终于用余光往副驾驶上一瞥,鬼切已经阖眼睡着了。

“……你真是。”

他低低地一叹,试探着去握鬼切的手,惊觉体温不同寻常,又摸摸鬼切的脸,果然在发热。

鬼切向来浅眠,即使入睡也不太安稳,总是微微蹙着眉,源赖光神使鬼差地用手指抚他眉心,大概是他的错觉,竟看见鬼切眉头舒展开,难得的平静。

他面容秀气,下巴偏短,原是一种清浅的、年轻的温柔,眉却很深,又增一分严肃的英气。源赖光最喜欢看他眼角黑痣,这种惊艳感即使过了很多年,也不曾散去。

“真漂亮啊……我的……鬼切……”

他凑近鬼切耳边轻轻呢喃。




茨木蜷缩在被窝里,经历了漫长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起床。刚刚坐起身子,凉意朝他聚拢,顺着手臂攀附上来,明明才清晨五点,但是电话又催得紧,吵得他几乎神经衰弱了。

“嗯嗯……我早就起了,在穿鞋呢准备出发了……你们等……什么??推迟了??”


他今早有拍摄计划,但是昨天雪下个不停,飞机晚点,硬是深夜才抵达。

“好,没事,嗯,真没事,你给鬼切说让他好好休息,真的,身体重要,我们明天再拍也行完全不用顾虑我!对对对!好就这样拜拜!”

刚刚听说他这次拍摄的搭档鬼切医院打点滴,所以拍摄延迟到下午。虽然素未谋面,但是茨木先前就听摄影师朋友说过鬼切特别,如今他对鬼切的好感度更上一层楼,十分感谢这位搭档(无意间)争取来的半天假期,他揉揉眼睛,心安理得地一头扎进被子里。

谢天谢地谢鬼切。

下午鬼切如约而至,他本人比照片要暗淡得多,即使上了妆也是病恹恹的样子,精神状况不好,暗红色围巾不仅没有提亮气色,反而看着怪异起来。摄影师试拍了几张都不太满意。

“很抱歉……请让我再次尝试……”

摄影师婉拒了鬼切的请求,提出让鬼切暂时休息,他先给茨木拍摄单人照。

鬼切点点头,却没有走开。他看见茨木穿一件橘红棒球服,里面套一件深红卫衣,黑色工装裤上口袋多得要死,一双红白黑运动鞋,眼神很亮,即使是站得很远,也能感受到热烈的尽情盛放的生命力。

就连工作人员也不由得为他的精神气折服,鬼切忽然想起昨天他拍的那套片,可能拿出去都要给品牌丢脸,茨木这样才是ECHO需要的模特吧。鬼切明明很年轻,却没有青年人的活力热血,他也不喜欢游戏,不喜欢交友……好像……什么都不喜欢。

“喂——!鬼切——!”

“……?”

“嗷!”一团毛茸茸的黄球扑面而来,把鬼切扑倒在地,还特别热情地舔他衣上雪花。

“茨木??哪来的狗?”鬼切措不及防,一时间竟忘记从雪地上爬起来。赤柴脖子上有项圈,干干净净油光毛亮的,看来是家犬。

“哎呀,借的。”茨木急忙跑过来,他步子很快,每跑一步就呼出热腾腾的白气,刚凑近就一把……抱住了柴犬。

鬼切:“…………我还以为你要扶我起来。”

“你不跟我抢柴犬我就扶。”

鬼切少见这种奇怪脾气的人,忽然被他气笑了。“我不跟你抢。”右手藏在身后,攥了一把雪。

茨木睁圆了眼,一脸地将信将疑“真不跟我抢?”

鬼切使劲点头,茨木才缓缓弯下腰,左手把柴犬塞在怀里,右手试探着向鬼切伸出去,鬼切抬眼望着他,眨眨眼睛,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样子,左手小心翼翼地搭上……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茨木脸上糊了一捧雪,又麻溜爬起来跑掉了。

“!我靠!!你阴我!”

茨木刚想用手背抹脸,又忽然想起今天上了妆,胡乱抹肯定是会花掉的,心里暗骂鬼切是个弟弟,慢慢用手指拂去脸上雪。赤柴从他臂弯里逃开,嗷呜一声跑远了。

“鬼切——!看住那只狗!!”

“知道了,你管管你自己比较好。”鬼切嘴上故作嫌弃,还是冲着柴犬跑去,想抓它的绳子。

“不你不知道!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!”茨木终于把脸弄干净,四下张望搜寻柴犬的踪迹。他和后勤组的人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这只狗从狗主人那里借出来,还几次三番保证一定不弄丢。

“知道,是柴犬。”鬼切手快,已经拽住了狗绳,很惊奇地慢慢蹲下来与柴犬对视。他小时候就同动物亲近,一直想养一只狗,看它从肥噜噜的小崽子成帅气的大犬,什么犬种都好,有毛的他都喜欢。

“不是柴犬!是小可爱小宝贝!”茨木借犬的时候,跟狗主人拍了一通彩虹屁,什么你家柴犬潇洒帅气活泼灵动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武奇才,狗主人这才依依不舍把狗抱给他。

“噗……我也想养只狗。”

跑了一阵有些热,似乎不需要围巾,鬼切低着头解围巾的结,刚刚松开,茨木逮着空档抓一把雪往他脖子上抹。

“适可而止吧你!!”

两个傻子扭打在一起,直到工作人员看不下去把他们分开,按着头押送到摄影机前拍摄。

日光已经昏黄,落在身上没有温度,唯有色彩是天空的馈赠。结束了拍摄任务,鬼切还在雪地上站着没走,是舍不得这一点平静与清闲。他凝望那陨落的太阳,如同朝圣。

等太阳西沉,鬼切一回头发现茨木也还没走,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。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主动打招呼,对方一脸纠结地先开口了。

“嗯……鬼切,有没有人夸过你,说你气质出众什么的?”

“应该是有的。”很多网友在他的微博评论里夸赞过他,经常有人说为了他一张海报特意去买一本杂志。“气质出众”也不算生僻词语,大概是被这样夸过的。

“那……有没有人说过,你看起来不属于人间?”

没想到茨木还是个文化人。鬼切暗暗一惊。转而又揣测起茨木的意思,可能是礼貌性的夸奖。

“不不不不不这话不是我说的!是我的一个摄影师朋友,他想拍你!”

“噢,”这就不难理解了。

想了又想,茨木决定把“中介任务”缓缓,毕竟和鬼切才第一天认识,这个话题太过唐突。又怕鬼切拒绝得彻底,告诉他这事儿也不很急,回头介绍他跟酒吞认识。茨木说完还觉得自己真机灵,解决不了的事情,甩给别人就好了,反正是酒吞拍又不是他拍。

他们慢悠悠走着,也没继续说话,茨木测过脸瞧瞧鬼切,发现他望着卫衣上的毛绒球出神,还用手时不时摸一下,怪傻的。

这家伙,真的可以称得上“不属人间”的高度评价吗?跟普通青年貌似没什么区别,不过就是安静了点,还是个毛茸茸爱好者。

鬼切被盯着看,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“嗯,我只是觉得捏毛球挺好玩的。”

“你好傻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咳咳,我也不是那意思。啊对了,之前你说你想要柴犬,我也觉得柴犬可爱!”

“狗没有不可爱的。”

“那你?”没想到鬼切看着挺冷漠一个人,居然很喜欢宠物。“那你以前养过吗?”

“以前…………”

他在小学那段时间里,还没有被接回源家时,确实短暂地跟一只狗作过伴。算不上饲养,因为那是只流浪狗,每天在街上讨食,鬼切明明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,还偶尔分它一点东西吃,狗也认得他,每天傍晚就在路口等着他,送他到家门口。

那是只土狗,嘴吻偏黑,毛色土黄,四只爪脏脏的,好在鬼切也不嫌弃,还经常跟他玩握爪游戏。

后来源家来人要把他接走,鬼切十万个不情愿,哭着不想上车,那条土狗不知道从哪窜出来,挡在他面前冲着源家的人狂吠。

副驾驶黑漆漆的车窗降下来,是个白净的小少爷,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:“哪来的狗,吵死了,让它别叫。”狗就在鬼切面前被打死了。

那是鬼切和源赖光的第一次见面。

“从没养过狗,以后也不想养了。”





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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